,一直安静端坐的人才有机会发言。

一个面容老成的文士上前,“禀太子,臣以为,如今之计是先查清楚那姚南静平素常去何处、与何人有所交际、又与什么人最亲厚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就旁边一人大步上前,被揪住了前襟拎了起来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你才来东宫多久?就敢在这儿逞能耐?我告诉你!老子在太子跟前效力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桥洞里头讨饭吃呢!”

说话的人,正是刚才叫的最脸红脖子粗的那个。

那句“与什么人最亲厚”实实在在戳在他的肺管子上了。

太子脸色一变,厉声斥责:“康寿都,放开杜公。”

康寿都松了手,杜庞却面带苦笑。

太子明理听谏,却不能决断。

他早就同太子谏言,东宫这些旧属无能却骄横,早晚会惹出事端来,可太子念及旧情,总不肯将人驱离,如今果真出了这么大的祸事。

杜庞深吸口气,整了整一团褶皱的衣襟,接着说了下去。

覆巢之下无完卵,若是此遭东宫不能逃脱,他也免不了罪责。可是感受到那些个旧属落过来的、一道道眼带不善的视线,杜庞却觉恐怕此事终了,自己也落不得个好结果。

……

偏殿的这一场议事议得太子身心俱疲,但是等回到内宫,却还不得安宁。

他刚刚踏进殿里,就有美人梨花带雨地迎上来,雪腮盈泪、美不胜收。

正是云侧妃。

太子这会儿实在没什么风花雪月你侬我侬的心情,但到底是顾念情分,他勉力打起精神来,草草替人擦了擦泪,安慰道:“你不必担心,父皇已经命七弟去查了,等出了结果,自然就过去了。”

云侧妃果然神情稍缓。

却听太子顿了下,又道:“宫里的人先前去了趟芙蕖宫,高平也在父皇面前求情了。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”

云侧妃才稍稍缓和的神色因为后半句话陡然僵住。

太子这会正值心情烦乱之际,也无暇注意到这点细微的神情变化,他倾身抱了抱人,像是安慰,口中确实打发道:“你先回去好好歇着罢,孤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
太子说完这话,就接着往寝殿内走去,云侧妃眼睁睁地看着跟随太子的宫人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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